1
三年婚姻，一个视频毁掉。
手机屏幕里，柳如烟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。
那个男人不是我。
我盯着这段十五秒的视频，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住。
视频是匿名发来的。
我认出了背景，是市中心那家高档健身房的私教室。
我认出了柳如烟的脸，就算侧脸也不会认错。
那是我爱了五年，结婚三年的女人。
她扬起头，眼神迷离，完全不是在家时的清冷模样。
手机在震动。
柳如烟发来消息：【老公，今晚又要加班，你早点睡不用等我】
发送时间：晚上八点半。
而我收到视频的时间：晚上八点四十分。
我看了看手表。
现在是晚上九点。
我在公司加班到现在，她以为我不会早回家。
所以她可以放心地去找那个男人。
「宋总？」
助理敲门进来，手里拿着需要签字的文件。
我的手指还停留在手机屏幕上。
「没事，你先下班吧。」
我的声音很平静，连我自己都觉得意外。
助理走后，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这段视频。
我又看了一遍。
然后又看了一遍。
柳如烟的手攀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上，动作娴熟得让人心疼。
这不是第一次。
肯定不是第一次。
我想起最近几个月，她总说工作忙，回家越来越晚。
我想起她新办的健身卡，说是为了保持身材。
我想起她最近总是低头看手机，然后快速删除什么。
原来一切都有答案。
只是我选择性忽略了。
手机又响了。
这次是电话。
柳如烟的头像在屏幕上跳动，还是我们结婚时拍的照片。
她穿着白色婚纱，笑得很甜。
我看着这张照片，想起三年前的那个下午。
她说：「远川，我愿意跟你过一辈子。」
一辈子。
真是个可笑的词。
电话响了很久，我没接。
最后自动挂断了。
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。
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，车水马龙。
所有人都在过着自己的生活，只有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塌陷。
我重新播放那段视频。
这次我注意到了更多细节。
那个男人很年轻，应该比我小几岁。
身材很好，是那种经常健身的人。
难怪柳如烟会喜欢。
我低头看看自己，三十岁的男人，常年坐办公室，身材早就走形。
也许她有理由出轨。
但这不是理由。
永远不是。
我关掉视频，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。
回到那个我以为是避风港的地方。
回到那个现在看来充满谎言的家。
电梯里，我看到自己的倒影。
三十岁，成功的创业者，年收入千万的公司CEO。
但此刻却像个失败者。
连自己的妻子都留不住。
电梯到了地下车库。
我走向自己的车，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。
柳如烟说过，她喜欢这辆车的后座，足够宽敞舒适。
现在想想，她可能和那个男人在后座做过什么。
我的胃开始翻涌。
启动车子，音响里传出柳如烟最喜欢的那首歌。
我立刻关掉了。
开车回家的路上，我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。
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段婚姻。
也许应该直接摊牌。
把视频放给她看，然后质问她什么时候开始的。
也许应该装作不知道。
继续这个虚假的婚姻，直到她自己坦白。
也许应该找私家侦探。
收集更多证据，然后在离婚时争取更多利益。
但我什么都不想做。
我只想回到三年前，回到她还爱我的时候。
回到我们刚结婚，她每天都会说爱我的时候。
可是时间不会倒流。
出轨的事实也不会改变。
我的妻子爱上了别人。
这就是现实。
残酷的现实。
2
到家时，客厅的灯还亮着。
柳如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，穿着家居服，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。
看起来就像平常一样。
好像什么都没发生。
「回来了？」她抬头看我，眼神清澈无辜，「今天加班到这么晚？」
我点点头，没说话。
「饿不饿？厨房里有汤，我给你盛一碗？」
她站起身，自然地走向厨房。
就像过去三年里每一个普通的夜晚。
但一切都变了。
我知道了真相。
我看着她的背影，纤细的腰肢，优雅的步伐。
一个小时前，这个背影还在另一个男人怀里。
「远川？」
她端着汤走过来，发现我还站在玄关没换鞋。
「怎么了？看起来很累的样子。」
她的表情很关切，就像一个合格的妻子。
如果我不知道真相，也许会被感动。
「没事。」我说，「不饿，你自己喝吧。」
「那你先去洗澡，我把衣服给你准备好。」
她转身上楼，动作轻盈。
我脱掉鞋子，坐在沙发上。
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爱情剧，男女主角在接吻。
多么讽刺。
我掏出手机，又看了一遍那段视频。
越看越觉得恶心。
不是因为画面，而是因为欺骗。
柳如烟什么时候学会演戏的？
演得这么好，连我都被骗了三年。
不对。
也许她一直都会演戏。
只是我太蠢，看不出来。
楼上传来水声，她在放洗澡水。
我想起她刚才说的话：给我准备衣服。
以前我会觉得温馨。
现在只觉得恶心。
她用碰过别的男人的手，给我准备衣服。
手机响了。
是条短信，还是那个匿名号码。
【想知道更多吗？】
我盯着这条短信，犹豫了很久。
最后回复：【你是谁？】
对方很快回复：【一个看不惯的人。她背叛你很久了。】
【多久？】
【至少半年。每周二、周四、周六。那个男人叫江北辰，私人健身教练。】
我放下手机，靠在沙发上。
半年。
也就是说，过去的一百八十多天里，每周有三天，她都在骗我。
而我像个傻子一样，还在为她的晚归找理由。
工作压力大。
项目紧急。
客户难缠。
原来都是借口。
她是去和别的男人约会。
楼上又传来她的声音：「远川，水放好了，你上来洗澡吧。」
声音很温柔，和平时一样。
我站起身，走向楼梯。
每一步都很沉重。
二楼的浴室里，热气氤氲。
她真的给我准备好了换洗的衣服，放在洗手台上。
就像一个体贴的妻子该做的。
「我先下去了，你慢慢洗。」她说着要离开。
「如烟。」我叫住她。
她回头，眼神疑惑：「怎么了？」
我看着她的脸，想从中找到一丝愧疚或者慌张。
但没有。
她的表情很自然，甚至带着一点担心。
「没事。」我说，「就是想说，辛苦你了。」
她笑了，走过来轻吻我的脸颊：「傻瓜，夫妻之间说什么辛苦。」
她的唇很软，还带着淡淡的香味。
同样的唇，一个小时前吻过别的男人。
我强忍着反胃的感觉，等她离开后才关上浴室门。
镜子里的男人看起来很疲惫。
三十岁，事业成功，但在婚姻里却是个失败者。
我脱掉衣服，走进淋浴间。
热水冲刷着身体，但洗不掉心里的肮脏感。
我想起刚才她的吻。
想起她说的「夫妻之间」。
想起她眼中的无辜。
这就是背叛的代价吗？
不是背叛者的代价，而是被背叛者的代价。
我要承受欺骗、羞辱、还有内心的煎熬。
而她什么都不用承受。
至少现在不用。
洗完澡出来，她已经躺在床上了。
穿着丝质睡衣，头发散开，在枕头上铺成一片乌黑。
她在看手机。
我想知道她在和谁聊天。
是那个江北辰吗？
「这么晚了还在工作？」我问。
「嗯，有个项目明天要交，再检查一遍。」她头也不抬地说。
又是工作。
永远是工作。
我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下。
她放下手机，转身面对我：「今天公司怎么样？那个新项目谈得如何？」
她的表情很认真，像是真的关心。
如果是以前，我会跟她详细说公司的事。
但现在，我不想说任何话。
「还行。」我简单回答。
「你最近话变少了。」她说，「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？」
我看着她，心里升起一股怒火。
工作压力大？
我的压力来自哪里，她心里没数吗？
但我没有发作。
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「可能吧。」我说，「睡吧，明天还要早起。」
她点点头，关掉床头灯。
黑暗中，我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。
很快她就睡着了。
而我瞪着天花板，失眠到天亮。
脑子里不断重复着那段视频。
还有那个匿名人发来的信息。
半年。
每周三次。
我的妻子，有一半的时间属于别人。
3
第二天是周四。
按照那个匿名人的说法，今天柳如烟会去找江北辰。
我决定验证一下。
早上吃早餐时，我观察着她的反应。
她一如既往地给我准备咖啡和三明治，动作娴熟温柔。
「今天有什么安排？」我问。
「下午有个客户要见面，晚上可能会比较晚。」她说，「你呢？」
「会议比较多，应该也会晚一点。」
她点点头：「那我们都辛苦一点，为了更好的生活。」
为了更好的生活。
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。
我喝完咖啡，拿起公文包准备出门。
在玄关换鞋时，我回头看她。
她正在收拾餐具，背影曼妙。
三年前，我就是被这个背影吸引的。
那时候她在咖啡厅兼职，我是常客。
她总是很认真地擦拭每一张桌子，整理每一把椅子。
我觉得她是个很细心的女孩。
现在想想，也许她只是在演戏。
连爱情都可以演，何况细心。
到了公司，我让助理取消了下午的会议。
然后查到了那家健身房的地址。
下午两点，我开车到了健身房附近。
这是一家高档私人健身会所，会员制，年费不菲。
我记得柳如烟的会员卡是我买的，当时她说想要保持身材。
我还夸她有上进心。
现在看来，保持身材是为了别的男人。
我在对面的咖啡厅坐下，要了杯咖啡，眼睛盯着健身房的大门。
等待的时间很漫长。
我不断地看手表，心跳越来越快。
一部分希望那个匿名人说错了，柳如烟不会来。
另一部分又希望她来，这样我就能彻底死心。
下午三点半，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柳如烟穿着运动装，头发扎成高马尾，手里拎着个小包。
她看起来很精神，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。
我从来没见过她去健身房时这么开心。
她径直走进健身房，动作轻快。
我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匿名人说得对。
她真的来了。
我坐在咖啡厅里，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是进去抓奸吗？
还是继续坐在这里，等她出来？
又或者直接回家，当什么都没发生？
最后我选择等待。
因为我需要更多的证据。
不是为了离婚时分财产，而是为了说服自己彻底放弃。
一个小时过去了。
健身房里没有动静。
我开始想象里面发生的事情。
他们在健身吗？
还是在私教室里做别的？
想到这里，我的手紧握成拳。
胸口像有一团火在燃烧。
愤怒、嫉妒、屈辱，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。
我想冲进去，把那个江北辰打一顿。
然后拉着柳如烟回家，质问她为什么要背叛我。
但我控制住了自己。
暴力解决不了问题。
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。
又过了半个小时，柳如烟出来了。
她的脸有些红，头发有点乱，运动装也皱了。
看起来确实像刚运动过的样子。
如果我不知道真相，可能真的会相信她是去健身的。
她走到路边准备打车。
我躲在咖啡厅里，看着她站在夕阳下的样子。
依然很美，依然是我爱过的女人。
但已经不再属于我。
她上了出租车，车子很快消失在视线里。
我坐在那里，又等了十分钟。
然后看到一个年轻男人从健身房出来。
身材很好，长得也不错，应该就是江北辰。
他看起来也有些疲惫，头发湿漉漉的。
大概是真的出了很多汗。
我盯着他，想象着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。
我的妻子和这个男人在一起。
做着夫妻才应该做的事情。
而我这个名义上的丈夫，只能坐在对面的咖啡厅里看着。
多么可笑。
我掏出手机，给那个匿名号码发了条短信：【你说得对。】
对方很快回复：【节哀顺变。】
节哀顺变。
这四个字让我苦笑。
是啊，该哀悼的是我们的婚姻。
它已经死了。
只是我还不愿意承认。
回到家时，柳如烟已经在厨房做饭了。
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，头发也重新梳理过。
看不出任何异常。
「回来了？今天开会怎么样？」她一边炒菜一边问。
「还行。」我说，「你呢？客户见面顺利吗？」
「挺好的，签了合同。」她笑着说，「今晚可以好好庆祝一下。」
庆祝。
她确实应该庆祝。
不是因为签了合同，而是因为她成功地骗过了我。
晚餐时，她给我夹菜，询问我的工作，表现得像个完美的妻子。
如果不是亲眼所见，我永远不会相信她会出轨。
「远川，」她突然说，「我想和你商量件事。」
我的心跳加速：「什么事？」
「我想请个私人健身教练，一对一那种。」她说，「最近感觉身材有点走样，想要专业的指导。」
私人健身教练。
一对一。
她居然敢在我面前提这件事。
「很贵吧。」我尽量保持平静。
「是有点贵，但我觉得值得。」她说，「而且这个教练挺专业的，口碑很好。」
「叫什么名字？」
「江北辰。」她自然地说出这个名字，「你要是不同意，那就算了。」
我看着她的眼睛，想从中找到一丝慌张。
但没有。
她的表情很坦然，甚至有点期待。
这是在挑衅我吗？
还是她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？
「好啊。」我说，「既然你喜欢，那就请吧。」
她高兴地笑了：「真的吗？太好了！」
然后她起身抱住我，在我脸上亲了一下：「老公最好了。」
我僵硬地接受着她的拥抱和亲吻。
心里想着，她是用这张嘴亲过别的男人。
现在又来亲我。
真恶心。
4
我开始收集证据。
不是为了离婚，而是为了彻底看清楚这个女人。
第二天，我买了一套针孔摄像设备。
趁柳如烟不在家，我在她的车里装了一个。
又在她经常放包的地方装了一个。
我知道这样做很卑鄙，但我需要真相。
完整的真相。
一周后，我得到了想要的一切。
视频里，他们在车里接吻、拥抱，说着情话。
柳如烟从来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我。
那种眼神里有爱意、有渴望、有我从未见过的温柔。
原来她也会那样爱一个人。
只是那个人不是我。
最让我愤怒的是他们的对话。
江北辰问她：「什么时候和你老公摊牌？」
柳如烟说：「再等等，我还没想好怎么说。」
「他那么爱你，肯定会很伤心。」
「我知道，所以才一直拖着。他是个好人，我不想伤害他。」
「但你已经不爱他了。」
「嗯，从很久以前就不爱了。和你在一起，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。」
听到这句话时，我差点把手机砸了。
不爱了。
从很久以前就不爱了。
那她为什么还要和我生活在一起？
为什么还要每天演戏？
为什么不直接离婚？
答案很简单：因为我有钱。
离婚的话，她分不到多少财产。
但如果继续这样骗下去，她既能享受我提供的物质生活，又能和真爱在一起。
多么完美的安排。
可惜她遇到的是我。
我不是那种会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傻瓜。
当天晚上，柳如烟回来得很晚。
脸上带着满足的红晕，眼神也有些飘忽。
她说是和客户谈项目到很晚。
我笑着说相信她。
其实我知道她刚刚在酒店里和江北辰度过了三个小时。
摄像头拍得很清楚。
「老公，我爱你。」睡前她这样对我说。
「我也爱你。」我回答。
黑暗中，我们说着谎言。
她的谎言是「我爱你」。
我的谎言是「我也爱你」。
因为我已经不爱她了。
爱情在看到那些视频的瞬间就死了。
现在只剩下愤怒和报复的欲望。
第二天，我约了律师。
不是为了离婚，而是为了咨询。
「如果妻子出轨，离婚时财产怎么分配？」
律师说，如果有确凿证据证明对方出轨，可以要求少分或不分财产。
但前提是证据确凿，而且要通过合法途径取得。
我装的摄像头算合法吗？
律师摇摇头：「这种偷拍的证据，法院不一定会采纳。」
「那什么证据法院会采纳？」
「比如酒店开房记录、转账记录、证人证言等等。」
我明白了。
我需要更有力的证据。
从律师事务所出来，我又去了一趟私家侦探公司。
这次我要专业的帮助。
「调查出轨很简单，」侦探说，「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，真相可能比你想象的更残酷。」
我苦笑：「还能比现在更残酷吗？」
「信我，总有更残酷的。」
他说得对。
一周后，侦探给了我一份详细的报告。
柳如烟和江北辰的关系开始于八个月前。
不是我以为的半年，是八个月。
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一个下雨的晚上，地点是江北辰的公寓。
那天正好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。
我因为工作忙，取消了纪念日晚餐。
她说没关系，我们改天再庆祝。
然后她去找了江北辰。
用背叛我的方式度过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。
报告里还有很多细节。
他们去过多少次酒店，在哪里吃过饭，甚至江北辰给她买过什么礼物。
最让我震惊的是最后一条：
江北辰准备辞职，他们计划一起去外地发展。
也就是说，她准备离开我。
不是离婚，是直接离开。
带着我给她的所有东西，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。
我把报告看了好几遍，确认自己没有看错。
然后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，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。
三年的婚姻，原来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。
她从来没有爱过我。
或者爱过一点点，但早就消失了。
而我像个傻瓜一样，还在为这段婚姻努力。
努力赚钱养家，努力做个好丈夫，努力给她更好的生活。
结果呢？
结果是被她踩在脚下，被她当成取款机。
我拿出手机，给那个匿名号码发了条短信：【谢谢你。】
对方回复：【不客气。渣女就该被揭穿。】
【你是谁？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？】
【一个被伤害过的人。我懂你的感受。】
我明白了。
这个匿名人也经历过背叛。
所以他看不下去柳如烟的所作所为。
决定让我知道真相。
虽然真相很残酷，但我很感激他。
如果没有他，我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。
可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，直到她离开的那一天。
现在至少我可以主动出击。
至少我可以保护自己的利益。
至少我可以让她付出代价。
当天晚上，柳如烟又说要加班。
我说我也要加班。
其实我们都知道对方在撒谎。
只是谁都没有拆穿。
这就是我们现在的婚姻状态。
建立在谎言之上的空壳。
5
我决定反击。
但不是用她的方式，不是背叛和欺骗。
我要用我的方式。
第二天，我开始转移财产。
公司的股份、银行的存款、投资的基金，能转移的都转移。
当然，这些都是合法的。
我只是行使自己的权利，保护自己的财产。
柳如烟对我的资产情况了解不多。
她只知道我有钱，但不知道具体有多少钱，放在哪里。
这给了我操作空间。
与此同时，我也在收集更多的证据。
私家侦探拍到了他们进出酒店的照片。
还有他们一起购物、吃饭的监控录像。
这些证据足够证明她出轨了。
一周后，我做了一个决定。
我要摊牌。
不是质问她为什么背叛，不是哭着挽留她。
而是直接提出离婚。
那天是周五，她照例说要加班。
我也说要加班。
然后我们各自离开了家。
但我没有去公司，而是去了那家健身房。
这次我不是去偷看，而是去找江北辰。
我想见见这个男人。
看看是什么样的人，让我的妻子背叛了婚姻。
健身房的前台认识我，毕竟我是柳如烟会员卡的付费人。
「宋先生，您今天要健身吗？」
「我想找江北辰教练。」
「江教练正在带客人，您稍等一下。」
我在休息区坐下，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见面。
说不紧张是假的。
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。
是质问他为什么要勾引有夫之妇？
还是告诉他我知道了一切？
又或者直接动手打他一顿？
二十分钟后，江北辰出现了。
二十五六岁的样子，身材确实很好，长得也不错。
比我年轻，比我帅，也比我有活力。
难怪柳如烟会喜欢他。
「宋先生？」他看到我有些意外，「如烟说您要请私教，是要我给您制定训练计划吗？」
如烟。
他叫她如烟，亲密得就像恋人。
而我这个丈夫，在外人面前变成了客户。
「不是。」我站起身，「我想和你聊聊。」
他的表情变了，变得有些紧张：「聊什么？」
「关于你和我妻子的事。」
空气瞬间凝固了。
江北辰的脸色变得苍白，眼神闪烁不定。
他想否认，但看到我肯定的表情，最终放弃了。
「你都知道了？」他问。
「全都知道。」
「对不起。」他低下头，「我不是故意要破坏您的婚姻。」
「那你是怎么破坏的？意外？」
他没有回答。
「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吧。」我说，「这里不合适。」
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，要了个安静的角落。
面对面坐下后，我直视着他的眼睛：「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」
「八个月前。」他如实回答。
「是你主动的，还是她主动的？」
「是我。」他说，「我知道错了，但我真的爱她。」
「爱？」我冷笑，「你知道什么是爱吗？爱一个人会让她背叛自己的丈夫？」
「我知道这样不对，但感情的事情很难控制。」
「那现在呢？你们准备怎么办？」
他犹豫了一下：「如烟说还没想好。」
「我替她想好了。」我说，「我会和她离婚。」
江北辰震惊地看着我：「您要离婚？」
「这很奇怪吗？妻子出轨了，我当然要离婚。」
「但是...如烟说您很爱她，不会同意离婚的。」
我又笑了：「她还说了什么？说我是个好人，不忍心伤害我？」
他点点头。
「那她有没有说，她为什么不离婚？」
「她说...她说您会很伤心，而且...」他欲言又止。
「而且什么？」
「而且离婚的话，她分不到什么财产。」
终于说出来了。
连江北辰都知道她的真实目的。
我不是丈夫，我是取款机。
「现在我主动提离婚，她就可以解脱了。」我说，「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。」
「您真的愿意离婚？」他还是不敢相信。
「当然。我为什么要和一个不爱我的女人继续生活？」
江北辰沉默了很久，然后说：「宋先生，我知道您是个好人。如烟经常提起您，说您对她很好。」
「那她为什么还要背叛我？」
「因为她不爱您了。」他诚实地说，「爱情不是靠好就能维持的。」
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痛了我。
但我不得不承认，他说得对。
爱情确实不是靠好就能维持的。
需要的是心动、是激情、是无法自拔的吸引。
而这些，我都没能给柳如烟。
或者曾经给过，但后来消失了。
消失在平淡的婚姻生活里，消失在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里。
「我只有一个要求。」我说，「离婚的事情由我来提出。我不想被人知道是因为妻子出轨才离婚的。」
「我明白。」江北辰说，「我会告诉如烟的。」
「还有，离婚前不要再见面了。给我一点尊严。」
他点头答应了。
从咖啡厅出来，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。
突然感觉很轻松。
像是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。
三年的婚姻即将结束，但我没有想象中的伤心。
也许因为心早就死了。
从看到那段视频的那一刻起，心就死了。
现在只是走个程序而已。
6
当天晚上，我回到家时，柳如烟已经在等我了。
她坐在客厅里，表情有些奇怪。
「你见过江北辰了？」她直接问。
我点点头：「见过了。」
「他都告诉你了？」
「全都告诉我了。」
客厅里安静得可怕。
我们面对面坐着，中间隔着一张茶几。
三年来第一次，我们之间的距离这么远。
「你想说什么？」她问。
「我想离婚。」
她愣住了，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。
「为什么？」
「因为你不爱我了。」我平静地说，「既然不爱，为什么还要在一起？」
「我...」她张了张嘴，想要解释什么，但最终放弃了。
「你是不是早就想离婚了？」我问，「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？」
她沉默了很久，然后点了点头。
「为什么不直接说？」
「因为我怕伤害你。」她小声说，「你对我那么好，我不知道怎么说出口。」
「所以你选择背叛？」
「我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。」她开始哭了，「一开始只是觉得江北辰很有趣，和他聊天很轻松。后来...后来就控制不住了。」
我看着她的眼泪，心里没有任何波澜。
以前她哭，我会心疼，会想办法哄她。
现在只觉得做作。
「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爱我的？」我问。
「我也不知道。」她擦着眼泪，「可能是结婚一年后吧。你越来越忙，我们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。你只关心工作，不关心我的感受。」
「所以这是我的错？」
「不是，不是你的错。」她急忙说，「是我的错，是我太贪心了。我想要的爱情，你给不了。」
「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？为什么要骗我三年？」
「因为我舍不得现在的生活。」她诚实地说，「我知道这样很自私，但我真的舍不得。」
终于承认了。
她舍不得的不是我，是我提供的生活。
是这套房子，是名牌包包，是不用为钱发愁的日子。
「现在呢？」我问，「还舍不得吗？」
「舍不得。」她说，「但我更舍不得江北辰。我爱他，想和他在一起。」
「那我们离婚吧。」
她抬起头看着我，眼中有惊讶、有愧疚、也有一丝解脱。
「你真的愿意离婚？」
「我为什么不愿意？继续和一个不爱我的女人生活下去？」
「那财产...」
「该怎么分就怎么分。」我说，「但出轨的事情，我希望你承认。」
她脸色变白：「你要告我出轨？」
「不是告你，是希望你在离婚协议上承认过错。」
「这样的话，我分不到什么财产。」
「那是你应该承担的后果。」
她沉默了很久，最后点了点头：「我同意。」
接下来的对话很平静，像是在讨论工作一样。
我们谈了房子、车子、存款的分配。
她提出只要一点生活费，其他都不要。
我觉得有些奇怪，但没有多问。
直到第二天我才知道原因。
那天下午，私家侦探给我打电话：「宋先生，有个紧急情况需要告诉您。」
「什么情况？」
「江北辰昨天晚上离开了这个城市。一个人走的，没有带您妻子。」
我愣住了：「什么意思？」
「意思是，他抛弃了您妻子。可能因为您昨天和他的谈话，他觉得压力太大，选择了逃避。」
「你确定吗？」
「确定。我跟踪他到了火车站，看着他上了去外地的火车。」
我放下电话，心情复杂。
原来江北辰根本没有和柳如烟共度余生的打算。
一旦事情暴露，他立刻选择了逃跑。
抛下了那个为他背叛丈夫的女人。
我想起昨天晚上柳如烟的表现。
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好说话？
为什么主动放弃财产？
是因为她知道江北辰走了？
是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一切？
丈夫、爱人、生活保障，全都没有了。
我应该同情她吗？
应该觉得她可怜吗？
我想了很久，答案是否定的。
这是她自己的选择。
她选择了背叛，就要承担后果。
不管多么严重的后果。
当天晚上，柳如烟没有回家。
第二天也没有。
第三天，她发来短信：【离婚协议我签好了，放在茶几上。钥匙也放在那里。谢谢你这三年的照顾。】
我回到家，看到了她签好的离婚协议。
字迹很工整，但能看出写字时手在颤抖。
在过错方那一栏，她清楚地写着自己的名字。
房子钥匙放在协议旁边，还有她的结婚戒指。
就这样，三年的婚姻结束了。
没有争吵，没有纠缠，甚至没有正式的告别。
她只留下一纸协议和一句道谢。
我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，感觉很不真实。
昨天我还是个已婚男人，今天就恢复了单身。
昨天我还在为妻子的背叛而愤怒，今天却有种解脱的感觉。
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。
没有人受到太大的伤害，除了她自己。
7
离婚手续很快办完了。
柳如烟没有出现，委托律师代为办理。
法官看了我们的离婚协议，有些惊讶。
毕竟很少有出轨方主动放弃财产的案例。
但既然双方都同意，法官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敲下法槌的那一刻，我们的婚姻正式结束。
我恢复了单身，她也获得了自由。
只是她的自由来得有点晚。
她想要的男人已经跑了。
我没有去找柳如烟，也没有询问她现在住在哪里。
既然选择了结束，就彻底结束。
不再有任何牵扯。
公司的同事们都很惊讶我突然离婚的消息。
他们以为我和柳如烟感情很好。
毕竟我经常在朋友圈发我们的合影，看起来很恩爱。
现在想想，那些合影里，只有我在笑。
她的笑容都很勉强，只是我当时没有注意到。
「为什么离婚？」助理小心地问我。
「性格不合。」我简单回答。
这是标准答案，不会引起更多猜测。
其实同事们怎么想都无所谓。
重要的是我重新获得了自由。
不用再提心吊胆地担心被背叛。
不用再疑神疑鬼地猜测她的行踪。
不用再演那种恩爱夫妻的戏码。
离婚后的第一个周末，我一个人在家睡到自然醒。
没有人催我起床，没有人问我早餐吃什么。
安静得有些不习惯。
我起床洗漱，给自己煮了杯咖啡。
坐在阳台上，看着窗外的风景。
这套房子我买了五年，但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周围的环境。
原来阳台对面有一个小公园，里面种了很多花。
现在是春天，花开得正艳。
以前我忙着工作，忙着维持婚姻，从来没有时间欣赏这些。
现在终于有时间了。
手机响了，是那个匿名号码。
【听说你离婚了？】
【是的。】我回复。
【感觉怎么样？】
【解脱。】
【那就好。渣女不值得你浪费时间。】
【你呢？你的故事呢？】
对方沉默了很久，然后发来一段话：
【我老婆出轨三年，我发现后选择了原谅。她答应断绝联系，重新开始。但一个月后，她又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。这次我没有原谅，直接离婚了。但她分走了一半财产，那个男人也没有抛弃她。他们现在过得很幸福，而我用了两年才走出阴霾。】
我看完这段话，心情很复杂。
【所以你看到我的遭遇，决定帮我？】
【是的。我不希望你重蹈我的覆辙。有些人不值得原谅，有些错误不值得忍受。】
【谢谢。】
【不客气。祝你早日找到真正爱你的人。】
聊天到此结束。
我永远不知道这个好心人是谁，但我很感激他。
如果没有他，我可能还在被蒙在鼓里。
可能还在为一个虚假的婚姻努力。
可能还在欺骗自己说一切都很好。
现在虽然离婚了，但我不后悔。
至少我知道了真相。
至少我保护了自己的尊严。
至少我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。
下午，我去了趟健身房。
不是柳如烟那家，是另一家。
我决定开始锻炼身体，让自己变得更好。
不是为了挽回谁，而是为了自己。
一个人的时候，更要好好爱自己。
在跑步机上跑步时，我想起了很多事情。
想起刚认识柳如烟时的美好。
想起我们第一次约会，第一次接吻，第一次说我爱你。
那时候的感情是真实的，至少从我这边来说是真实的。
只是后来变了质。
变成了习惯，变成了责任，变成了一种惯性。
再后来就变成了伤害。
但我不怨恨她。
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。
她选择了背叛，也承担了后果。
我选择了放手，也获得了自由。
这就够了。
晚上回到家，我给自己做了顿丰盛的晚餐。
虽然只有我一个人吃，但我很用心地准备。
三道菜一个汤，摆盘也很精致。
吃饭时，我打开了电视。
正在播放一部爱情电影，男女主角在海边拥抱。
以前看到这种画面，我可能会想起柳如烟。
现在只是觉得这种爱情很美好。
虽然我没有了，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再次拥有。
真正的爱情，而不是建立在欺骗之上的假象。
8
离婚三个月后，我收到了一条意外的消息。
是柳如烟发来的。
【远川，我想见你一面，有些话想对你说。】
我看着这条短信，犹豫了很久。
见她有什么意义吗？
我们已经离婚了，已经是陌生人了。
但最终我还是同意了。
也许是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。
也许是想听听她要说什么。
我们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。
那是她选择的地方，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咖啡厅。
她来得比我早，坐在角落的位置等我。
三个月不见，她瘦了很多。
脸色也不太好，眼神里有种疲惫感。
看起来过得并不好。
「谢谢你愿意见我。」她说。
「有什么事就直说吧。」我在她对面坐下。
「我想向你道歉。」她低着头，「为我做过的所有错事。」
「道歉就不必了。事情已经过去了。」
「没有过去。」她抬起头看着我，「至少对我来说没有。我一直在后悔，一直在想如果当初...」
「当初怎样？」我打断她，「当初不出轨？当初直接和我离婚？还是当初不和我结婚？」
她被问得哑口无言。
「如烟，过去的事情改变不了。我们现在已经是前夫前妻，没必要再纠结这些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她说，「我只是想告诉你，我真的很后悔。」
「后悔什么？后悔出轨，还是后悔失去了现在的生活？」
她沉默了。
我想我知道答案。
她后悔的是失去了安稳的生活，而不是伤害了我。
「江北辰呢？」我问，「他过得怎么样？」
「他走了。」她苦笑，「在你和他谈话的当天晚上就走了。连招呼都没打一声。」
「所以你现在一个人？」
「嗯。」她点点头，「一个人工作，一个人生活。很辛苦，但也很清醒。」
我看着她，心里有一丝同情。
但仅仅是同情而已。
「你现在住在哪里？」
「租了个一居室。」她说，「很小，但够用。」
从别墅到一居室，差距确实很大。
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。
「工作还顺利吗？」
「还行。客户不多，但能维持生活。」
我们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。
像两个普通朋友一样。
只是气氛有些尴尬，都在小心翼翼地避开敏感话题。
「远川，」突然她说，「你相信人会改变吗？」
「什么意思？」
「我是说，如果一个人真心悔改，真的想重新开始，别人会给她机会吗？」
我明白她想说什么了。
「如烟，我们已经离婚了。」
「我知道，我不是想复合。」她急忙说，「我只是...只是想问问你的意见。」
「我的意见是，人确实会改变。但有些错误一旦犯下，就没有回头路了。」
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。
「不过，」我继续说，「你还年轻，还有很多机会重新开始。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，用心去爱他，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。」
「如果那个人是你呢？」她小声问。
我摇摇头：「不可能。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，彻底结束了。」
「是因为你不能原谅我，还是因为你不再爱我了？」
「都有。」我诚实地回答，「爱情需要信任作基础。没有信任，就没有爱情。」
她点点头，眼中有泪光闪烁。
「我明白了。」
我们沉默地坐了一会儿，然后我起身准备离开。
「远川，」她叫住我，「如果有来生，我一定不会再伤害你。」
「如果有来生，我希望我们不要再相遇。」我说，「各自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。」
走出咖啡厅时，我没有回头。
虽然知道她在后面哭泣，但我没有回头。
有些人，有些事，一旦错过就是永远。
再多的眼泪也换不回过去。
再深的悔恨也改变不了现实。
这就是成长的代价。
也是选择的后果。
回到家，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。
坐在阳台上，看着夜色中的城市。
灯火阑珊，车水马龙。
无数的人在这个城市里生活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。
有人在相爱，有人在分离。
有人在欢笑，有人在哭泣。
这就是生活。
而我，终于从那个错误的故事里走了出来。
可以开始书写属于自己的新篇章。
9
半年后，我遇到了林小雨。
她是我们公司新来的项目经理，二十六岁，性格开朗。
第一次见面是在公司的会议室。
她正在给客户做方案汇报，声音清脆，思路清晰。
我在门口听了一会儿，被她的专业能力吸引。
会议结束后，助理向我介绍了她。
「这是我们的CEO宋远川先生。」
「宋总好。」她落落大方地和我握手，「我是林小雨，很高兴加入这个团队。」
她的手很温暖，握手时看着我的眼睛，没有任何躲闪。
这让我想起了柳如烟。
当初她和我握手时，也是这么大方自然。
但后来我发现，她的自然是演出来的。
我收回思绪，欢迎了她的加入。
接下来的几周里，我们在工作中有了更多接触。
她的能力确实很强，处理问题果断高效。
性格也很好，和同事们相处融洽。
最重要的是，她很真诚。
说话做事都很直接，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。
这是我最欣赏的品质。
「宋总，您有女朋友吗？」
有一天下班后，她突然问我这个问题。
我们刚开完会，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。
「没有。」我如实回答，「怎么突然问这个？」
「因为我想追您。」她很直接地说，「所以想确认一下您是否单身。」
我被她的直率惊到了。
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主动吗？
「你不觉得这样不太合适？我们是上下级关系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她说，「但我不想错过喜欢的人。如果您不喜欢我，我可以保持距离。如果您愿意给我一个机会，我会很珍惜。」
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神，心里有些触动。
多久没有人这样真诚地对我说话了？
多久没有人让我感到心动了？
自从离婚后，我就把自己封闭起来。
不相信爱情，不相信女人，更不相信自己还能再爱上谁。
但林小雨的出现，让我开始动摇。
「我需要考虑一下。」我说。
「好的。」她笑了，「我等您的答案。」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。
我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吗？
应该尝试重新开始吗？
还是继续一个人生活下去？
我想起了那个匿名人说过的话：祝你早日找到真正爱你的人。
也许林小雨就是那个人。
至少她很真诚，很直接。
不会像某些人一样说一套做一套。
一周后，我给了她答案。
「我们可以试试。」我说，「但我有个要求。」
「什么要求？」
「如果你对这段感情有任何不满或者想法，请直接告诉我。不要瞒着，不要骗我。」
她认真地点点头：「我保证。」
就这样，我们开始了交往。
和柳如烟不同，林小雨很简单。
喜欢就是喜欢，不喜欢就是不喜欢。
高兴就笑，难过就哭。
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。
这让我很安心。
我们的约会也很简单。
看电影、吃饭、散步、聊天。
没有那些复杂的心理游戏，没有那些若即若离的暧昧。
她会在我加班到很晚时给我送夜宵。
会在我心情不好时静静陪伴。
会为我的一个小惊喜开心好几天。
和她在一起，我重新体会到了爱情的美好。
那种纯粹的、不掺杂任何功利的感情。
三个月后，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。
六个月后，我们同居了。
一年后，我向她求婚。
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会议室里。
她哭着说愿意，然后紧紧抱住了我。
那一刻，我知道自己真的走出了过去的阴霾。
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。
准备婚礼时，助理问我要不要邀请一些旧朋友。
我摇摇头。
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。
我要和林小雨开始全新的生活。
不带任何过去的包袱。
10
婚礼前一天，我收到了一条意外的短信。
是柳如烟发来的。
【听说你要结婚了，恭喜你。】
我看着这条短信，心情很平静。
没有波澜，没有回忆，就像收到一个陌生人的祝福。
我没有回复。
有些人，一旦从生命中走开，就不需要再有任何联系。
婚礼当天，天气很好。
阳光明媚，微风轻拂。
林小雨穿着白色婚纱，美得像个天使。
她挽着我的手臂，眼中只有幸福和满足。
「你紧张吗？」她小声问我。
「不紧张。」我说，「和你在一起，我什么都不怕。」
她笑了，笑得很甜。
牧师问我们是否愿意接受对方，无论贫穷富有，疾病健康，都要相守一生。
我们都毫不犹豫地说愿意。
这一次，我相信这个承诺是真实的。
因为我们彼此相爱，彼此信任。
因为我们都经历过伤痛，更加珍惜眼前的幸福。
交换戒指时，我想起了三年前。
那时候我也给一个女人戴过戒指，也许过永远的承诺。
但那个承诺最终被背叛粉碎。
现在我给另一个女人戴戒指，许下同样的承诺。
这一次，我相信它会实现。
因为这一次，我们都是用真心在爱。
婚礼结束后，我们去度蜜月。
在海边的小屋里，我们坐在阳台上看日落。
「老公，」林小雨靠在我的肩膀上，「你快乐吗？」
「很快乐。」我抱紧她，「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乐。」
「我也是。」她说，「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」
我吻了吻她的头发，心里充满了感激。
感激命运让我遇到了她。
感激我有勇气重新开始。
感激那个匿名人让我看清了真相。
如果没有那段痛苦的经历，我可能永远不会遇到林小雨。
如果没有被背叛过，我可能不会如此珍惜真诚的爱情。
如果没有那些眼泪和绝望，我可能不会如此感激现在的幸福。
所以我不怨恨过去。
过去的痛苦成就了现在的幸福。
过去的错误让我学会了什么是对的。
过去的背叛让我更加珍惜忠诚。
夜晚，我们躺在床上聊天。
「老公，如果有一天我做错了什么事，你会原谅我吗？」林小雨问。
「看是什么事。」我说，「如果是小错误，当然会原谅。如果是原则性问题...」
「比如呢？」
「比如背叛。」我看着她的眼睛，「背叛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。」
她认真地点点头：「我永远不会背叛你。这是我的承诺。」
「我也永远不会背叛你。」我说，「这是我们的约定。」
她在我的唇上轻吻了一下：「一言为定。」
「一言为定。」
窗外海浪拍打着礁石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。
像是在为我们的约定作证。
我搂着怀中的女人，心里无比安定。
这一次，我相信我们的爱情会走到最后。
不是因为盲目乐观，而是因为我们都懂得爱情的珍贵。
都知道什么是值得珍惜的。
都明白什么是绝对不能犯的错误。
我们用真心相爱，用诚实相处。
没有欺骗，没有背叛，没有虚假的承诺。
这样的爱情，才能长久。
这样的婚姻，才有意义。
第二天醒来，林小雨已经起床了。
她站在阳台上看日出，白色的睡裙在晨风中轻舞。
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。
「早安，我的妻子。」
「早安，我的丈夫。」她回过身吻我，「今天想做什么？」
「陪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。」
「那我们去海边走走吧。光着脚踩在沙滩上。」
「好。」
我们手牵手走在海边，留下一串脚印。
海浪涌来，洗去了脚印，但洗不去我们的幸福。
就像时间可以冲淡伤痛，但冲不淡真爱。
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。
而我，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。
那个曾经背叛我的女人，现在过得怎么样，我不知道，也不想知道。
那段痛苦的婚姻，已经成为过去，永远不会再回来。
现在的我，只想和眼前的女人好好生活。
用余生来爱她、保护她、珍惜她。
这就是我的新开始。
这就是我的幸福。
（全文完）